白衣渡我

爱生活,爱双白

未迟

夭寿,OOC真的是难以控制的事,这个锅我先背了TAT

事实上双白我吃互攻,爬过辣么多墙头我攻受一向站得稳,唯有双白让我破了功,真的很神奇。

以及胭脂烫什么的就是今天撸歌单听了诀别诗,太太们不要打我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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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之侃进来的时候,蹇宾正坐在案前,一手奏章一手剪子在剪灯花。

静谧的内室因为齐之侃的匆匆行来带动气流,烛火一飘,差点烧到蹇宾的手。

蹇宾却连手都没有缩,立刻丢了剪子,起身疾走几步,一把扶住他将要拜倒行礼的手臂。

“小齐。”

“王上。”

齐之侃征袍未解,满身风尘,像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,连身形都略有清减,精神却很好。

好到心底的喜悦都藏不住,甚至顾不上君臣之分,双目炯炯地看着蹇宾。

直视君王乃是大忌,蹇宾本该觉得被冒犯的,奈何他心情实在愉悦,愉悦得伸手抚了抚齐之侃的上唇隐隐的青色,笑道:“本王的小齐长大了。”

齐之侃愣了一愣,只觉得唇上犹如火烧,回过神来已经满脸通红,嚅嗫道:“臣……微臣……”

他像是要请罪,又像是有点羞恼,还满头的烟霞烈火说不出完整的词句,蹇宾已拍了拍他的肩膀,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君臣相得的融洽,扬声唤出内侍,吩咐预备热汤,又叫速去将军府取齐之侃的一身衣物来。

王上竟然要留他在宫中沐浴更衣?

这如何使得!

齐之侃忙道:“王上!这万万……”

蹇宾截断他的话道:“小齐又要说,这万万使不得了?”

蹇宾语意略略不耐,齐之侃于他的情绪向来能体察入微,顿了一顿,抬头见王上唇角的笑意都浅了几分,眨了眨眼,道:“雷霆雨露,皆是君恩。王上说使得,便使得。”

这句话终于逗得君王开怀,蹇宾眼角都笑出了纹路,直道:“甚好,甚好,小齐甚好!”

王上甚少笑得如此朗朗,他是一国君主,身担重责,因国事劳累烦忧发脾气常有,却鲜有这般不加掩饰的欢喜笑颜。

我能让王上多笑一笑,便是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,齐之侃心想。

想着,也忍不住弯了嘴角,漾出笑容。

殿内君王长身玉立,将军猿背蜂腰,王上拉着上将军的手腕,两人相视而笑。

若不是内侍进来禀告说热汤已备好,这实在是一副堪到地老天荒的画卷。

蹇宾收回了手,点头道:“小齐先去梳洗,本王将这几本折子看完,一会儿将晚膳摆在院内,小齐陪本王一起赏月吧。”

齐之侃应了,待要随内侍去后殿,却突然想起什么,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来个小酒坛子。迎着蹇宾讶异的目光,自己也有些脸红,轻轻将酒放在案上,低声道:“这酒不能用水温热,可是冷酒伤身,臣……”

他似是羞赧,没有再说下去,转身去了后殿。

话虽没有说尽,情义却已说尽了。

蹇宾凝视了半晌这平平凡凡的酒坛子,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,伸手拿了起来,慢慢地揣进怀里。

齐之侃带着一身热气和湿气出来时,未找见那只酒坛子,却瞧见他的王上坐在月下,撒了一身的琉璃白。

皑如白雪,皎若明月。

时值仲秋,夜里已有了几分凉意。齐之侃左右瞧了瞧,没见着蹇宾的外袍,更没见着内侍的影子,心知王上不喜人跟着,又将他们撵了出去。

君臣有别,原是不该这样的,可是……齐之侃抬手解了自己罩袍,往殿外走了出去。

“让王上久候,微臣之过。”

蹇宾伸手止住行礼,示意他坐下,却见他更近前两步,展了手中的外罩披在自己身上。

小齐从前做自己侍卫时,这些事没少做。如今登坛拜将,他仍是做得如此赤诚坦然,像是无论是何身份,都不会改变他齐之侃对蹇宾的一片赤子之心。

蹇宾不自禁笑了笑,携了他手拉他坐下。

王上身体不好,并不宜过食甘肥,蹇宾自己口味也浅,因此桌上膳食清淡。但是满桌清淡食物里,却鲜明地摆着几样齐之侃平日多夹过几筷的菜肴。

齐之侃低声道:“王上。”

他唤了一声,又并未多说,蹇宾嗯了一声,将偎在怀里的小酒坛拍开泥封,亲手倒满了两个酒杯。

他做得自然顺手,却惊得齐之侃站了起来。不是因为他倒酒,却是因为他一直将酒坛抱在怀里。

“王上!”

蹇宾仍是悠悠然拉他坐下,挑眉道:“小齐迟归之罪,莫非就想用一坛酒来打发本王?”

王上一定不知道他眉目缱绻,藏尽了温柔。齐之侃心中怦怦直跳,缓了一缓,道:“臣依约而至,并未迟归。”

约的是中秋月圆之夜,他行到自己面前时,正是明月初升,的确并未迟归。

但为这个“未迟”,蹇宾胸膛里却莫名升起一点郁气,板起脸道:“本王说迟归,就是迟归。”

齐之侃并未如他以为的一般,起身行礼请罪。反而弯起唇角,笑了一笑。

齐之侃道:“这酒名为胭脂烫。是江南酩酊楼百年藏品。”

浮生日月久长,不如大醉酩酊。江南酩酊楼的字号蹇宾自然是知道的。

但蹇宾却皱眉道:“胭脂烫?”

齐之侃道:“不错。”

蹇宾笑道:“未免艳丽。”

齐之侃道:“名虽艳丽,酒却不艳丽。”

非但不艳丽,反而冷香清冽,余韵悠远。混着院中桂子幽香,还未入口,就已有些醉了。

蹇宾突然笑道:“你这酒是不是有些来历,酩酊楼的酒,似乎都有些来历。”

齐之侃似是有些不好意思,却也坦然道:“酩酊楼主说,此酒虽可醉人,却不伤身,于体寒之人更有妙用。”

胭脂烫天下未闻,必是酩酊楼秘不外传的佳酿,更遑论尚有药用。小齐得来,必定费了不少心思。

蹇宾点点头,举起酒杯,与齐之侃轻轻碰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

放下杯子时,齐之侃已举箸夹了筷菜送到蹇宾碗中,眼里有些担忧:“空腹饮酒到底不妥,王上先垫一垫吧。”

蹇宾笑着应了,便去吃菜。

今夜的王上,似乎与往日大有不同。但哪里不同,齐之侃又说不上来。像是十分爱笑,像是十分温柔,看着自己时像是隐约藏着不可言说的,情意。

齐之侃被自己吓了一跳,却又因自己的念头不可控制地想探索更多。

他想得多了的后果,是蹇宾喝得多了。

蹇宾平日甚为克制,往日佳节宫中宴饮群臣,从不见他醉过。不曾想今夜一个未留神,竟就让他醉了。

其实他举止并未失仪,但齐之侃就是知道,他的确是醉了。因为王上的目光,实在令他心惊。不止心惊,还心跳。

齐之侃起身将他扶回内室,蹇宾醉了酒十分安静,只眼角一点艳红,唇色鲜艳滋润,像是滚了口脂。

他实在已不能再看,那双唇却像是在他心里成了精,一口一口咬在他心上。

但他仍稳稳地将蹇宾放到了御塌之上,连手都没有抖一下。

最后让他浑身发抖的,是蹇宾的一句话,蹇宾抬眸望着他,笑说:“小齐特意带了这酒来,特意想让我醉不伤身,不知意欲何为呀?”

蹇宾没有醉。

若这不是情意,那什么是情意?若这不是示爱,那什么是示爱?

他闭上眼睛,吻上了那双将他的心咬出无数个印子的唇。

最后一个念头,是酩酊楼主意味深长的话语:“取人性命,唯胭脂烫。”

不对,能取他性命的,唯有君上,唯有蹇宾。齐之侃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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